边沂南垂眼,连疑问都没有,把刚刚的动作设计又演示了一遍,末了规规矩矩地问:“叶老师还有什么疑问吗?”
叶风疑问大了去了,干瞪着眼看边沂南。
淦!到底为什么!?
那天在杨叔楼下歇斯底里宣泄过后,先是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他不可控地想到曾经。
他向对方卑微地乞求不要分手,怀着小心翼翼问对方能不能不要忘了他。
可那时候,他从头到尾只能听见令人心碎到绝望的答案。
所以当他看见边沂南露出那种破碎的表情时,是倍感快意的。
像是一个小孩儿的幼稚报复。
可自那之后,他又陷入无期的自我厌烦当中。
他知道边沂南提出分手是因为家人,是不得已做的选择。
可他也做不到坦然接受,更何况对方当时太过决绝,将那一点希冀的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即便多在意,也都是过去式了,他不应该那么犀利地将淋过的刀子雨再泼回去。
可他实在忍不住。
叶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的时候也会认真的反思,心中决定要坦然相对,可一到剧组,那些提前做好的心理建设都白费。
甚至要回组的前三天,他都日夜难眠。
他一定是病了。
病得不轻。
不然明明对方都按他的要求做到了,他还是这么生气。
越想越烦躁,叶风摆摆手:“会了,边老师先去忙吧,我自己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