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涂的动作很轻。

带着点药膏的凉意，轻触她肌肤。

逐渐往上。

宋宋的呼吸渐乱，忍不住出声，“痒……”

她嗓音软，尾调带了点求饶的娇气。

顾旻涂药的动作顿了下，握住她脚踝的手又忍不住握紧点，像是怕她因此而逃跑，他嗓音生哑，“忍着点，涂完就不痒了。”

宋宋无助地抿住唇。

他沉默地涂完一只腿，缓慢松开手，抬眸看她。

宋宋都可以想象自己现在脸红成什么样，她轻抿唇，低垂着脑袋，再没有方才将腿搭上他膝上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将腿收回，顿了下，见他在等，于是又小心翼翼地伸直另一条腿，轻放到他腿上。

顾旻握住她脚踝，又往身侧拉了拉，继续沉默地垂眸涂药。

宋宋不敢看他，只敢低垂着脑袋，看方才他握过的那条腿，脚踝处一圈淡淡红，还隐约可见他的指印，她皮肤白，落在上面就格外惹眼。

现在涂的这条腿，细白脚背上也长了有红疹，顾旻握住她脚踝往上提，让她踩他大腿上，他轻低着头仔细涂，眼眸深，乌黑的额发在清隽硬朗的脸上落下细碎的阴影。

宋宋抿着唇，战战兢兢，不敢用力踩他，指尖克制地攥着沙发，用力到泛白。

即使没有用力，脚下也能感觉到他包裹在西装裤下坚硬蓬勃的大腿肌肉。

两人离得近，他的气息快要将她吞没。

宋宋这下连身上都轻泛起粉。

她甚至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又要忍住他在她身上弄出的细细碎碎带着酥麻的痒，她再次咬唇。

终于等到他涂完。

顾旻手上一松。

宋宋立即就将腿收回，她轻抿唇。

粉嫩唇瓣上的咬痕明显。

她抬着水雾雾的眼眸看他一眼，脖颈泛着粉，清瘦的肩头连带着锁骨轻颤了颤，狐狸眼轻眯着，浅眸中的水雾快要满出来，朦胧又羞涩地看向他时，无端又带了点惹人怜惜的委屈。

顾旻看她，伸手，嗓音哑，“手。”

“涂过了。”

她嗓音轻得不像话，格外软。

顾旻收回手，过了两秒，他将药膏搁茶几上，起身，低声说了句早点睡，抬腿上楼。

宋宋重新抱膝，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