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完瓜尔佳被说得面红耳赤。

曾经她写出这本书的确被人夸赞,自己也颇为得意,可是对比天幕放出的那一系列精彩的女性小说,再看自己的作品,顿时觉得差了一大截。

她仿佛还在拾人牙慧,写着前人写过的女则学,一点也没有长进。

【对比班昭的女则,几千年来,如同儒家没进步一样,女学也没进步。】

【这些言论别说对后世,哪怕是当时的女子也不一定有用。比如民间的女子,有几个家庭需要待奴仆?有几个家庭有条件去让女子学“理”?平民一样需要为了生计奔波。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吃饭都吃不饱,哪个妇人有条件谈什么女学。】

【底层女性根本没机会识字学习,而有条件的知识女性在不断地驯化其他女子,一代代的压迫着,一代代的自我驯化。】

这样的驯化,甚至在大清灭亡几百年的现代依然存在,让咕咕觉得非常可悲。

而她语气中的悲凉,也让天幕下的古代女子感受到了自己身上不由自己把握的命运。

她们的读书识字权力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有些女子明明也可以纺织布匹、劳作挣钱,但是那些钱就如同女子自身的命运,一辈子都在“牺牲”,最终也牺牲地用在了家里,用在了丈夫、孩子的身上,唯独用在自己身上属于浪费钱。

“我也想读书识字,我不要求太多,能识字就好。如果能识字,我能给娘家的爹娘写一封信回去就好了……”明朝时期,远嫁他乡的女子想起父母,就是一阵阵悲伤。因为距离遥远,还有孩子,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爹娘了。

“我若是有机会识字,有机会带我女儿识字,怎么也得学学算账,免得总是被骗,学那劳什子的女则有啥用。”因为住的离城市近,做着小本生意的农妇一说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