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人的眼里,既然是女性神,那么自然需要有丈夫,于是,“羿”就被加入进去。

西汉《淮南子》中记载了嫦娥神话时,已经变成了:姮娥,而且多了丈夫“羿”。

《淮南子·览冥训》曰:“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之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何则?不知不死之药所由生也。”

这个时候,姮娥就变成了盗窃丈夫羿的不死药;

到东汉时期,高诱为之作注:“姮娥,羿妻,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未及服之,姮娥盗服之,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

《初学记》卷一引用这种说法,只是改成了“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羿妻姮娥窃之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

东汉张衡的《灵宪》也记载了“姮娥窃羿丹药奔月化为蟾蜍”的故事。

从两汉开始,“姮娥与羿的夫妻关系”和“盗羿不死药化为蟾蜍”的故事原型就此定型。

《汉书·董仲舒传》记载“毋常安息”,此后“姮我”变成了“常我”。据说,在汉朝的长安雅言语言体系中,“我”在长安、或者说现在的陕西,发音接近“娥”,所以后面演变成了“常我”“常娥”“嫦娥”。

清朝时期,吴玉搢撰写的《别雅》云:“恒、姮,皆常也。古人因避讳……又有羿妻之说,故遂作娥。今则确以为女子矣,其可笑孰甚焉。”

【恒我,经过文人的笔,一步步从单身、性别不明的神,成为了背叛丈夫的女神。】

【就连化身为蟾蜍,也成了背叛丈夫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