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返回暗无天日的煤矿地下,继续背煤运煤。

她的脸蛋和上、每一寸露出来的肌肤,都被黑乎乎的煤矿粉覆盖着,就连牙齿,一张嘴说话牙齿也是黑的。

有时候搓搓鼻子,鼻孔里也是黑的。

有时煤矿里还会有积水,运煤女工就需要站在没过膝盖深的水中,弯腰驼背,艰难地在坑道里一步一喘地挪动。

里面还有怀孕的女工挺着大肚子,要干到快分娩时才能休息,有人来不及,就直接生在矿井下。

产后才过了三四天,根本没什么坐月子,女工为了生计,又得回来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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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这女工这么惨吗?”没有感受过民间疾苦的高阳公主看到天幕里辛苦的女子,尤其看到那怀孕的女子还在辛苦工作,同为女子,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底层女性来说,在这样条件艰苦的工厂里工作,已经是她们最好的出路。

在华夏,哪怕是现代,早年还没有工业化的时候,哪怕国家的法律规定的是女性可以继承田产,但是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女性依然被排除在外。

大部分女性可能终其一生都不知道,父母的田地其实是可以给自己的,只是大家约定俗成,出嫁的女儿就是婆家的劳动力,要帮婆家干活。

在婆家,自然更不会把田产给一个外人。

女性从出嫁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自己的家。

一边的娘家是兄弟们的家,她回娘家也是“走亲戚”,而不再是儿时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