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流域,一群衣着简陋的农人正在田间放野火。

其他人看到也没有阻拦,更没有慌张,大家都在放着放野火。

“天幕说得火耕水耨不会是我们吧?”等待野火把田间野草烧完的空隙,农人站在远处聊着天。

皮肤粗糙的农人摘下草帽扇了扇:“我们先放火烧草,再下水种稻,听起来确实像‘火耕’。”

其他邻居也插话:“对对对,等稻子和草都都长到七八寸,再放水灌田地,把草都淹死,只剩下稻子,这应该就是‘水耨’?”

“火耕水耨,这名字不错,我们都不知道叫这个。”

农人听着天幕提到他们的耕作方法,仿佛提到自己一样骄傲。

传统的耕作方法哪有什么名字,祖宗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田地就那么几亩,农作物也就那么一点,根本没有试错的成本,生怕不按照祖辈说得方法做导致收成不好。

一年到头就这么个盼望,收成不好,全家都吃不饱肚子,饿死饿病的见过太多太多,农人宁愿依照传统而来,不去深究什么名字理论。

【因为耕作方式比较粗放原始,还需要通过休耕来使田地恢复地力。

一直到隋期,江淮地方都是“火耕水耨”的种植方式,更偏僻的岭南之地,唐初也是如此。】

“果然不行,这种植方式太简陋了。”大秦时期,被征集到咸阳的农家人站在田垄上休息,看到这一幕表示看不下去。

“天幕提到水稻肯定是个好东西,南方人不擅长种植,我农家人擅长!”农家人首领晒得黑红的脸上满是兴奋,大义凛然地朝南方看去,“我们理应为南方人分忧!”

他的徒弟一边给师父送水一边泼冷水:“陛下还没收复南越,师父你怎么比陛下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