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干净了,卫骋靠在床边削苹果,席鸣才反应过来谢轻非真的醒了,光打雷不下雨地嚎起来:“师尊我快担心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还有我哥,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我都怀疑你要再不醒过来他就……”
“吃吧,”卫骋一个眼风让席鸣闭了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谢轻非,“手可能会淤青几天,如果不舒服要跟护士说。”
说完又去洗手了。
谢轻非心想这人最近脾气怪好,难道真是被她吓到了?
不等她问,病房的门又被敲响,这回进来的是个生面孔。
女人,看着挺年轻,棉服敞着,跑得气喘吁吁,进了门一把将马尾甩到脑后,望着谢轻非撇下唇,带着哭腔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谢轻非笑得咳嗽:“没那么严重。你怎么来了?”
席鸣好奇道:“师尊,这位是?”
“成枫,我大学舍友。”谢轻非看了她一眼,问道,“督导组的?”
成枫睁大眼睛看她:“果然没事,脑子还是这么好使。”
她靠门上缓了会儿,才把“见老同学最后一面”的气儿给缓回来。走近打量了席鸣几眼,啧啧道:“你徒弟长挺帅啊。”
席鸣被夸得脸红,刚要谦虚几句,身后洗手间传来脚步声,然后他就看到刚刚还夸他帅的人目不转睛地盯向他后方。
卫骋擦掉手上的水,疑惑地对上这个陌生女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