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眉头还皱着:“我还是不懂——他既然都因为不想让雷恒顶罪主动认罪了,作案过程中就没想过自己的行动痕迹会让雷恒受牵连吗?”
“是这意思,”吕少辉声音里带着点疲惫,“我寻思等邓锦如醒了再问问她,她的主治医生说她情况好转,很快就能恢复意识了。你也别着急,好好歇你的,不管真相如何人反正是被我们摁住了,早晚能问清楚。”
谢轻非“嗯”了一声:“辛苦了。”
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一直被卫骋握着,忙不迭甩开,警告道:“别占我便宜,我是病了不是瘫了,还没到你为所欲为的时候。”
卫骋竟厚颜无耻地耍起无赖,在她指腹上捏了捏:“是你先动的手。而且我都任卿采撷了,你就笑纳得了。”
谢轻非掌心跟着被他挠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不是很讲分寸的吗?分手后绅士得让人感到陌生,是受什么刺激了一下子又重现原形。
护士过来查房,谢轻非赶紧把手缩回被子里,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被子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别傻笑了,我要睡午觉了。”
卫骋轻轻点头,体贴地帮她重新掖了被角,将她的口鼻解放出来。
谢轻非被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吃不消:“还、还有什么事?”
“没事,”他起身要走,两步后又回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爱你。”
“……”
谢轻非随手抓了个橘子扔过去,两颊绯红:“你有病吧,说这个干吗啊?”
卫骋灵活地接住了橘子,三两下帮她把皮扒好又放回去,捏了下她滚烫的脸颊肉:“就是说一下,好了,睡吧,下午我再来看你。”
他将窗帘拉好,灯也关上,带门的时候动作很轻。谢轻非被他吊得不上不下,一怒之下从被窝里钻出来把橘子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