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跟在他后面进了门,也没觉得眼前的环境因为有暖气就不冷清了,她甚至怀疑道:“你平时真住在这儿?”
“怎么?”卫骋听出她意思,“哦,正常情况下一个没人要的单身男青年生活就是这么单调。”
他要去放行李箱,还要收拾客房,谢轻非跟在他身后享清闲,等他忙活完又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席间气氛融洽得像两国元首在会谈。虽然对比两人原本的相处模式这种氛围有点太客气了,但谢轻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她住院后卫骋就开始以这种古怪的态度对待她,小事上面都很顺从,大事就不会不讲原则地退步了,比如以前他就不会干涉她带伤工作,现在连午休时间多看会儿手机都不准,搞得她还有点被震慑到的意思,竟然一直没反应过来自己没道理要听他的。
“你这几天挺奇怪的,”谢轻非是有话就问的性子,“是不是因为我帮你挡了一下,你觉得很过意不去?还有就是……我其实知道你是怕我受伤才这么在意我的情况,但我的身体真的完全好了,你可以不用总担心的。”
卫骋抬眼:“为什么要过意不去?知道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我应该开心才对。”
“这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谢轻非尽量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撩头发时不自觉捏了下耳垂,“我想说这只是件小事,也不能代表什么。”
卫骋微愣,抱肘靠在沙发背上:“我不觉得这是小事。”
他真因为她的态度有点气闷,过了会儿又说:“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换成是别人,你也连报答的机会都不给吗?”
谢轻非被他说得有些无言以对,换成是别人她也不可能屁颠屁颠跟着回家啊。
“我……又不是要挟恩图报,我根本没想这么多。”
“哦,就是针对我。”卫骋说,“你是警察,习惯保护别人,本来也不求回报。偏偏我又是你前男友,受了这么大的恩惠搞不好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你怕我赖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