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发现席鸣没有跟她一起进去的意思,疑惑地抬了下眉。
席鸣怯怯道:“那个,待会儿你骂了他可就不能骂我了啊。”
“我骂他干什么。”
她说着径自拧开了门,里头乌泱泱站了一群人,就卫骋一个跟上朝的皇帝似的坐在床上。
因为没敲门,这群人的目光齐刷刷冲她扫过来,院长助理唯恐外人打搅了卫骋休息,站出来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几个字刚到嗓子眼儿,卫骋已经先一步替她做出了回答:“这是我在公安局的领导。”
该语气之下,领导就真的只是领导了。
谢轻非气息一凉,心说她本来真的没想骂他的。
卫骋又继续跟那群人道:“行了,你们先走吧别围着我了,跟你们又没关系。”
他亲自开口赶人,别人也不好多留,纷纷散开,绕开“领导”时还很给面子地打了招呼。关上房门,里面就只剩俩人了。
谢轻非抬脚走到床前,从头到脚细细端详了他片刻。他穿的是件蓝色的粗线毛衣,明明该很温暖的,他的皮肤却显得苍白了许多。已经冲洗过的伤口色泽也淡,给人一种真的没什么大碍的错觉。
确认他真的全须全尾在她面前,谢轻非紧绷了一路的情绪才放松了一点。
卫骋笑着打破了僵持的氛围:“不是说了不用担心,怎么还急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