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进去,室内静悄悄,被子掀开了半边,靠窗台的洗手间大门上透出微弱的光。
刚要喊他一声,话音就被剧烈咳嗽干呕的声音打断,咽部受到强烈刺激后连带他的呼吸也受到了阻碍,艰涩的喘息让旁观者听着仿佛也能与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谢轻非脚步倏然停下,望着那一小束白光,鼻尖微微发酸。
过了很久,水流的声音才响起。
卫骋吃力地推开门,猝不及防看到守在门口的谢轻非,一时有点无措,慌忙伸手抹开脸上的水。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扣子未系,看着像是瘦了不少,谢轻非定定地望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心像是被攥紧了一样抽痛起来。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啊。”
卫骋一个松缓的笑容还未成形,谢轻非忽然扑进了他怀里。
“哎呦哎呦,几天不见这么热情?”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到她在他胸口蹭了个来回,热热的,带着水意。
卫骋瞬间就沉默了。
“你不是说非常好吗?”谢轻非闷闷地开口。
卫骋抬手在她头顶轻抚过,捧起她的脸拈开那些贴着她脸颊的湿发,轻笑着说:“这么心疼我啊?”
“嗯,心疼死了。”谢轻非很坦白地道。
她从来没见过卫骋这个模样,怎么能不担心不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