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卫骋嗓子里发出一声干呕,他剧烈地咳嗽几声,拼命吞咽口水好恢复说话能力,对着举到唇边的手机大喊:“妈妈!爸……唔!”
男人的目的达到了,又无情地重新堵住他的嘴。他的头很疼,视线也模糊不清,嘴上又被加缠了一层胶布,对方粗鲁的动作让胶布几乎连他的鼻子也被捂住,他挣扎着希望对方注意到,可直到喉头被血腥味充满也没有得到回应。窒息感很快如死神降临,一点点将空气从他的世界抽离。
“不要、不要——”
卫骋拼命挣扎,猛然从梦中惊醒,却见额前覆了层阴影。视线被阻碍的感觉让他一时迷惘,很重的几次喘息后才缓过了心神。
光明复来,卫骋讷讷地抬头,发现原来是谢轻非在摸他的额头。
“不要什么?做噩梦了吗?”她另一只手还贴在自己脑门上,“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卫骋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感觉到她身上传递来的体温,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他紧紧凝注着她,用目光反复描摹她的五官,看得谢轻非都不自在了。
她刚要启唇,卫骋忽然支起身子,在她手心轻轻蹭了下,说:“头疼。”
滚烫的温度触到手心,谢轻非立马把手收回来,轻咳了一声,转身很忙似的翻箱倒柜:“应该是上次夜里吹了风,吃点退烧药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呃,我是说胶囊和冲剂你想喝哪一个?”
卫骋盯着她的背影,道:“胶囊。”
“嗯,我去倒水。”谢轻非空着手就匆匆忙忙走了,也不知道她要用什么去接水。
卫骋按了会儿太阳穴,三魂七魄终于收回。然后感觉裤腿被拽了拽,低头看到登登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