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在桌前跪了两个小时,阿姨上来叫她吃饭,她没有应声。
后来陈婉又亲自上来喊。
她动了一下。
开口时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
“好……我马上。”
起来。
腿猝不及防的麻,又摔下去撞在桌沿上,钻心的疼让她红了眼眶,转而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直。
收好离婚协议,洗漱下楼。
“哎呀……小也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脸色也太差了。”
姜也眼里的红血丝,好似刚刚流过血,旁人只觉得她没有睡好,刚刚心里冲刷过的那场风暴,没有人知道。
她勉强笑笑,目光落在对面空着的位置上。
“婉婉阿姨……他呢?”
“温延?”
陈婉给她盛了碗汤,“天还没亮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不了。”
要走,就走吧。
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吃饭,没有悲喜。
只是有一种无形的、压抑的失落悬浮在她周围,那种感觉嵌在空气里,不易察觉却让人满心酸涩。
许兆森看她丢了魂的模样,叹息着给她夹了块排骨。
“小也,有的事情不要太过强求,人生啊,上天给你什么你就要接住什么,只有允许一切事情得失发生,才能过的轻松一些。”
姜也动作一顿,猩红的眼睛抬起来。
片刻又低下。
“许叔,我知道。”闷闷的。
她没再说话,吃完饭后就告别离开。
陈婉一脸沉思的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像醍醐灌顶般捶了许兆森一下,狠声道:“说!你跟你儿子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险些被捶下沙发的许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