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应的云灼眼神黯淡下来,“我不去。”

“为什么?”陶夭刚压下的怒气又有复苏的迹象,“伤了又不去治疗,你到底想如何?”

“因为我不想别人碰我。”云灼的声音闷闷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听了这个理由,陶夭更生气了,因为她就觉得这就不是个理由。

“难道你真的如此在意别人碰不碰你吗?”

以前她是相信云灼是真的很会介意别人碰不碰的问题。

毕竟他都会因为失去初次寻死觅活了。

直到现在才得知都是假的,她无法再信这个理由了。

“在意。”云灼紧了紧陶夭的手,语气无比认真,“阿灼只给姐姐碰,别人碰阿灼会觉得恶心。”

“不仅是触碰,包括他们的灵力,我都不想要。”

陶夭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为何你会这样想?日后你要是受伤了又该怎么办?”

“阿灼可以自己学,可以给自己医治。”

云灼不顾身上的伤口,将脸贴在陶夭的手背上,讨好地蹭了蹭,“阿灼是属于姐姐的,所以只能姐姐碰。”

云灼的举动使胸口溢出更多鲜血,而他却像不知道痛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只贪恋姐姐身上的温度,只是简单的靠近,他可以忽略掉身上的痛。

他的一颗心,只为姐姐跳动。

云灼的一番言论让陶夭震惊不已,“你又不是我附庸品,你可以不用这样。”

不是附庸品?

云灼心底发冷,姐姐真的不在意他。

“我知道姐姐不稀罕。”说出这句话时,云灼痛得身子止不住颤抖。

自己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亲口说出来还是会难受到不能自已。

他委屈得眼眶又红了,“可阿灼只有这具身子是属于自己的了……”

“若是被别人碰了,姐姐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不要阿灼了?”

“谁跟你说治个伤,被人碰一下就脏了?”听了云灼的话,陶夭开始怀疑到底谁是女子啊?

为何云灼像是看了凡间的女德一般。

“被人看了碰了就是脏了。”云灼固执己见地说道。

他的出身本来就不好,少时他在富贵人家当奴仆的时候,听多了富家公子的话。

他知道,他们可以玩弄无数个女人甚至可以玩弄无数个男人。

而最后娶回家的只能是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的女子。

好在他的眼睛让别人觉得他是怪物,只会有人打他欺辱他。

否则他也会脏得配不上姐姐,何况如今他们成亲了,他更应该身心都属于姐姐。

“你真是……”陶夭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的想法,“真是跟你说不清楚。”

“不管姐姐在不在意。”云灼压下心中的苦涩,表明自己的态度,“阿灼只属于姐姐。”

陶夭一时无言,话题怎么聊歪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