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段长暮终于放开了她。

“我只是临时回京复命，明日就会离京，你……跟我一起走。”他的声线听起来无喜无悲，很是平淡。

“去哪里？”苏平河双眼湿漉漉的，有些发抖。

“自然是，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段长暮俯视她，“一日没查清楚祖父的死因，你就一日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这是，要软禁她？

苏平河有些发慌，连忙拉住他想要离开的衣袖：“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官职也在京城，你以什么名目带我走？”

段长暮拂开她的手：“自然是嫌犯，不然你还想以什么名目跟着我？”

看着他宛若随时取人性命的恶魔，苏平河瑟缩了一下，到底还是收回了手，没敢再说话。

“少主，奕王求见。”望舒的声音传了进来。

段长暮一听到奕王两个字，心里又没来由地堵了一下，凤眼在苏平河脸上意味深长地转了几圈，到底还是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段长暮离开后，苏平河在脑海中盘算了半晌。

想到段长暮如今对她的怪异行径，若是自己跟在他身边，也许有朝一日可以自证清白，但也极有可能被发现是女儿身。

他本就觉得自己背叛和欺瞒了他，若是再看到她连性别都是假的，那她真是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不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