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苏平河问道:“你是段长暮的小厮吧?我是他的同窗苏平河,我带了大夫来看他。”

没等那小厮开口,屋里传出段长暮虚弱清冷的声音:“常山,让他走。”

常山听闻有大夫来为自家少爷诊治,本喜上眉梢地打算邀请苏平河进屋,闻言又只好为难地回绝道:“这位公子,多谢您的好意了,我家少爷既不愿意,还请您就此离开吧。”

苏平河哪里肯听?她置若罔闻地推开门走进去:“段兄,我知道你不愿麻烦别人,但你我同窗一场,没必要这么见外的。”

常山没料到苏平河会二话不说地推门进去,一时愣神,想拦也来不及,只好由着她往里走。

苏平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段长暮,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光了气血一般,脸色白得像纸,气息微弱,连平日里锐利如冰刃的幽深双眸都少了许多杀伤力。

只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仍旧俊美如斯,卸去一身的戾气,倒有几分戏文里病娇美人的意味。

当然,苏平河是万万不敢当着段长暮的面这般评价他的。

只见她关怀备至地开口道:“段兄,几日未见,你怎么成这样了……好在我带来了妙手仁心的方大夫,快,方大夫,快来为我段兄把个脉!”

方蝉衣不敢怠慢,忙走上前蹲在段长暮的床前欲为其诊脉。

段长暮一见苏平河就心烦,哪里肯让她的人医治?正想把手缩回去,却没注意被苏平河一把拽住了小臂。

知道段长暮将来不光考取了文状元,还一举拿下了武状元,定是武艺非凡,因此苏平河这一把出其不意地用了十足的力气,加上段长暮到底重伤虚弱,一时未能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