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段长暮此言不虚,她自然无力反驳。
“段兄,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如趁早敞开天窗说亮话,”苏平河败下阵来,“你既然打算在祖父面前放我一马,便是对我有所求,你不如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也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段长暮却不着急开口,而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低垂的睫毛遮住深不见底的黑瞳,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冷寂。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段长暮终于抬眸看向苏平河。
“我需要银子。”
苏平河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怎么,敲诈勒索还带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哪里来的银子?”苏平河下意识地就开口拒绝道。
“你有。”段长暮的语气仍是波澜不惊,但又笃定无比。
苏平河无语凝噎,心里又把沈氏骂了一百遍。
要不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那么值钱的贺礼,自己何至于被段长暮这个歹人给盯上?
都说有财不外露,得意不猖狂,沈氏真是什么雷点踩什么。
“段兄,咱们讲点道理行不行?”苏平河头疼不已地开口劝说道,“那都是我姨娘的陪嫁,我如何能染指分毫?”
“这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段长暮显然不是个能被轻易说服之人,他的神色从头至尾都没有太多起伏,只是一脸淡漠疏离地盯着苏平河。
苏平河无奈扶额:“你要多少?”
“每月至少一百两,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