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脸色陡然一变,眼底似是涌动着腥风血雨,一眨眼却又恢复了淡漠。
“我们走。”他转身,对扶光和望舒吩咐道。
屋外恢复了安静。
苏平河的脸色却似乎更加悲伤了。
医女已经为她清洗干净伤口,正在将段长暮给的伤药轻轻敷在她胸前:“方才屋外的,可是姑娘的情郎?”
“咳咳咳……”
苏平河瞪大了眼睛,激动得连声直咳。
医女吃了一惊,赶忙帮她轻抚后背:“姑娘可千万莫要激动,否则这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得开裂了。”
“只是同窗好友。”
良久,苏平河才低低地应了一句。
医女抱歉地笑笑:“那是我胡乱猜测了,姑娘的这位好友,听上去似乎对姑娘十分关心,姑娘快些好起来,莫再叫他担忧了。”
苏平河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悲从中来。
只怕是,从今往后,她再也无缘与段长暮相见了。
然而,苏平河会这么想,未免还是太小瞧段长暮了。
是夜,某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她的房间。
苏平河的伤口处理得还算好,所以半夜也并没有发严重的高烧,只是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