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灰心。”苏平河安慰他道，“这才第一日，后面可能会遇到你擅长的题。”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侥幸考上举人，后面考进士也无望。”孙陵游说着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还没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呢。”

“你就是没有个目标，所以才会如此得过且过。”楚怀夕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看，平河一心想要入朝为官，我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刻苦念书。”

孙陵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又听到了苏平川那不可一世的声音传了过来。

“念书光靠刻苦可不行，还得靠天赋。”

楚怀夕冷嗤一声：“苏平川，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洋洋自得，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书院的月试，你们排名回回都不如我，竟然还在这做能超越我的春秋大梦？”

听到这样的话，苏平河心里也是一肚子气。

这苏平川为人确实讨厌得很，但他的脑子也是真好使。

饶是她和楚怀夕每日都有周书越的亲自指点，月试也确实都不曾比他排名高过。

当然，苏平河也懒得跟他争论，进士又不是只录取一个人，她就算不如苏平川，也不代表她就考不上。

只要她考上了进士，凭段长暮的关系，将来在官场上，谁混得更加风生水起还真不好说。

这就是关系户的底气。

——虽然苏平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强硬的关系户。

人家亲爹就是户部一把手，还能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