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善类。
虽然被苏府轰出了门,但没过半日,竟又折返回来,死皮赖脸地在苏府门口敲锣打鼓地吆喝了起来。
“宰相亲孙欠下巨额赌债,拒不认账!”
“宰相包庇孙子,抵赖巨额赌债不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眼看没几日就要过年了,谁能忍得了天天这样被人指着鼻子叫骂?
苏府的护院也不是没驱赶过,可这帮人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消停没两个时辰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苏府门口不让闹,他们就在苏府门口几丈远的地方闹,从早到晚,闹得人心烦意乱。
苏平河已经彻底没了温书的心情,整日脑子都嗡嗡作响。
其实事后苏淮胥跟她一起分析过那张欠条,上面写的字体是最标准的馆阁体,压根看不出出自谁手。
至于上面的手印,乍一看确实很像苏平河的手指大小,但指纹模糊成一片,根本没办法辨别。
此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要跟苏平河作对,但又不知对方目的何在。
“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又没有证据,天天在苏府门口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苏平河单手托腮,愁眉苦脸地念叨。
“阁老也真是的,吩咐人把这群流氓揍一顿赶走不就行了?”南星气呼呼地抱怨道。
“打人肯定不行啊。”苏平河有些无奈,“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祖父呢,若是我们先动了手,有理都成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