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说得不错,”李崇安转头看向次位站立的段长暮道,“此事就交由安定侯督办,近日拟定一份细则上来给朕过目。”

段长暮的眼神从苏平河身上扫过,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臣领旨。”

苏平河本是不太敢抬头往高高在上的那群人看的,但此刻听到段长暮的声音,还是飞快地瞄了一眼。

李崇安自然是高坐在大殿正中高台上的髹金雕龙木椅上,高台足有七八层,周遭有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龙纹隔断,段长暮和太子等人就是站在这圈隔断里面,跟苏平河等人形成了不可逾越的阶级壁垒。

苏平河答完后就退下了,因此她自己大约是不知道李崇安对她的肯定有多么难得。

每届科考,也不是没有考生在殿试时提出过优秀的治国方针,但能得到帝王现场认可和指派执行的,可谓少之又少。

等在一旁的梁奕兴嫉恨地斜瞥了苏平河一眼。

听圣旨名次,自己分明是殿试排名第一,可为什么圣上到现在已经问了两人,却独独略过了他?

令梁奕兴崩溃的还不止于此,李崇安问完苏平河后又相继提问了名次靠前的邹桐和王怀远,然后就没有再发问了。

也就是说,李崇安压根没想过提问梁奕兴。

无论他乡试,会试,殿试怎样的名列前茅,帝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简直是最为无奈和委屈的事了。

但无论他有多不服气,皇权不可违抗,亦不容置疑。

殿试就在梁奕兴的满腹怨恨和绝望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