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宋玉和柏药药在旁听着,只觉得心忽然被揪起来了一样。
严逢抿唇,“当年是我给苏太傅收的尸。如若不是你的皇爷爷和我们劝说,或许胤沧帝那时便死了。”
魏宋玉蹙眉,“那后来呢?你先前和我说过胤沧帝是抑郁而终的?”
“不是。”严逢摇头道,“胤沧帝的身子早就被生死蛊摧残的不成人样了。”
“他在登基后,全心全意把控朝政。甚至不出几年时间便撑起了禘国。”
“然而他愈发疲惫,力不从心,便将这个皇位传给了你的皇爷爷。”
“也是不久后,自缢于苏太傅墓前。”
“之所以并未如实相告,那是因为在那时两个男子相知相爱本就是个罪过。”
严逢背对着他们,看不清容貌,但是声音却是清冷孤寂的。
“我受胤沧帝之命庇佑你的皇爷爷,守护这个国家。”
“直到如今。”
话落,严逢忽然转身,一向温慈的眉眼却凌厉了起来。
“宋玉,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过来吗?”
魏宋玉浅浅摇头,眉眼低敛。就连柏药药也愣愣的看着那座墓碑。
“那时如仪太后处置苏太傅的罪名,其中一项便是他魅惑胤沧帝,试图玷污皇家清誉。”
严逢微红了眼,酸涩感涌上心头,“苏太傅临死前曾说过。”
“他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让世人辱骂胤沧帝的断袖之癖。”
“身处世间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当年胤沧帝痛失所爱,却在知道这个原因后,悔不当初。”
“他说,如若介意世人的目光便要放弃所爱之人,倒不如被人指指点点.....可与共度余生之人相爱。”
“当年他们没能完成的事情,如今.....倒是由你们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