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庆抽了一口烟,满是皱纹的脸上,狭长而不善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当初就应该把他的腿打断!反了他了!”

王敏华因为常年怒相而显得十分尖酸刻薄的脸上浮起狠意,“打骂了那么多年,一身的贱骨头还是没给他打断,真是随了她那个杂碎娘,呸!”

去年,同在白桦街上的被王敏华责打的阮白安被来玩的几个富家子弟看到,便有意调戏。

原本王敏华觉得阮白安果然跟他那个骚狐狸妈一样,跪着都能勾引人,谁知道那个喝醉的富家子弟却问王敏华阮白安卖不卖。

王敏华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一瞬间就转变了,连忙问那个富家子弟出多少钱。

富家子弟有钱有闲,在王敏华说要二十万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但是却提出要求,不是现在买人,他现在家里不方便,阮白安跟他回去并不方便,等家里老头子的孝期过阵子再说,让王敏华将人看好,过个把月就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阮白安激烈反抗过,被王敏华狠狠的抽了一顿后,将人关进了阁楼里,并且用木条封住了窗户,以防止阮白安跳窗逃跑。

日防夜防,一天都只给他吃一餐限制体力,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还是跑了。

左右寻找无果,富家子弟来的时候没看见人,二十万就在王敏华面前打了水漂。

让王敏华将阮白安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他逃跑,那二十万早就到手了。

如今都过了年冬了,阮庆在春节的时候跟亲戚摆阔充大佬,跟人打牌输掉不少钱,现在阮家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连阮浩的学费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个,王敏华想吃了阮白安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