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夜里陛下叫水了，日上三竿了，司公子还未起。”

石黛清脆地断裂声响起，丫鬟抬起头就看见了程斐面上阴翳的表情，连忙跪下说：“娘娘息怒，您才是陛下明媒正娶来的贵妃。那个司玉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男宠，就算再得宠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不足为惧啊！”

程斐抬起这宫女的下巴，一向以楚楚可怜的模样示人的他，此时脸上的狠厉是宫人们从未见过的：“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司玉的坏话，小心你的脑袋！”

宫女睁大眼睛，她不明白一向和善的主子为什么会这样对她。明明是司玉那个狐媚子勾引陛下，她只是气不过啊。

待这宫女下去后，程斐看着镜中自己那张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脸，苦笑一声。

看见司玉的第一眼，他好像就被他吸引了。但是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随着后面几次的接触，他好像越来越被司玉所吸引。昨日的宴会上面，司玉一身低调的白衣，行的确实张扬之事。司玉张扬地拿起弓箭，对准权国大皇子的时候，他的心不断地在跳动，他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

那样真实鲜活的司玉，对于他这个从小活在虚伪之下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无法抗拒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人恶毒、狠厉，不是良人，这才压抑住了心中的念想。

可是如今得知司玉与陛下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关系，他的心中依旧是隐隐作痛。如果，先遇到司玉的那人是他，会不会如今的结局就不一样了？

上完早朝，南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玉清宫，司玉还没有起来。他坐在司玉的床边，看着司玉比平时更加艳丽的脸庞。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晚被压在下面的居然会是他，明明司玉看起来仙气飘飘的，身上没有几两肉，可是他竟然挣脱不开司玉的双手。南清脸上泛起薄红，其实也不是挣脱不开，而是司玉一碰到他，他好像浑身的力气就被卸光了似的。

司玉迷蒙间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南清傻笑着的脸。心中有些泛痒，这样的小莲子真可爱。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冷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南清有些傻眼，按照他的想法，现在的司玉不是应该狠狠地抱住他，然后他们两个互诉衷肠吗？难道司玉是个吃干抹净就不负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