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鸣凤村时,青辞有些拘谨,他不怎么愿意在人族面前露面,那些若有似乎打在他身上的视线让青辞很焦灼,僵滞的面孔肃立着,透出一股狠厉的威严。

幸好伍依依开敞豁达,路上遇到只狗都能聊得乐起来,人群之中也是相谈甚欢,不时替青辞遮掩添护,顺着大路聊了一圈,村民们都对两人的到来感到很高兴,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没消失过。

青辞见此,心里也稍稍安稳了些,身体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青辞忽然有些嫉妒。

她耀眼的样子太过美好,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藏着一丝觊觎,青辞缩紧拳头,暗暗发泄着自己的不愉。

其实他也清楚,伍依依只是表面对谁都热情平和,她的心却守得很牢固,像是有万千把顽固的铁锁替她护住了心门。

不仅从外面打不开,青辞甚至觉得她自己也打不开了。

她总是云淡风轻地挑起别人的情丝,却又不容许他人越界半步,真是好不讲道理!

青辞苦笑着,不一会儿一抬头,发现二人已站到了乔村长的家门口。

“乔伯,在忙啥呢?”

他们来往了大半个月,彼此间都已经很熟悉了,但其实在第二次见面时,伍依依也开始用这般熟稔的口气打招呼了。

乔老伯是那时鸣凤村的村长,名字叫乔大生,已经五十多岁了,身子还非常硬朗,上山砍柴,下地种菜的活儿都能做,但他最擅长的一门手艺就是编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