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伦眼角嘴角都破了,强忍着身上剧痛, 无比震惊地瞪过来。
这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怕事,一点都不怕自己贤良淑德的好名声烂大街。只要今天的事一传出去, 够这女人被她夫家休个七回八回的。
他有些懵,颤着手指着人, “你这恶妇竟敢当众行凶,我要去双河镇周家族里讨要公道, 向大家伙揭穿你这刁妇的真面目!”
谭五月从前想过这种场面,连做梦都在想。
再无顾虑,一出手就把那些猖狂的跳梁小丑死死摁在地上,快意恩仇。可女人的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每一条都像石头牢牢地压在头顶,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
她以为今天自己做了出格的事后, 一定会惭愧,一定会后悔。可真的把谭二伦这个二流子痛打一顿后,她只感到异常痛快。
她出了心口郁结许久的恶气,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反倒是周秉不乐意了,这打哪儿冒出来的酸丁落到如此境地还在叫嚣?
像有把刀子在割。
当着面欺负他的女人,当他死了不成?
周秉上前一把薅住谭二伦指人的手,咔嚓往后一扭,笑得很和气,“你要到周家讨要什么公道,不如先和我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