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看他一脸期翼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泼冷水。
谢永按照吩咐周秉的吩咐,并没有继续动余得水,而是拉了另一个犯人过来。
那人三十多岁,个头不高瘦得厉害,似乎很局促。被人从后头狠踹了一脚,轰地一声地拍在地上。
一个番子上前把瘦子的手脚用麻绳扎好,另一个番子就将老早准备好的黄色桑皮纸贴在犯人脸上,然后将嘴里含着的烧刀子喷一口在纸上。
朝犯人脸上喷酒很有技术含量,需要使劲喷出一阵细雾,桑皮纸才能受潮发软贴服在脸上。
紧接着施刑的番子将第二张桑皮纸盖在犯人脸上,再喷一口酒,如法炮制。在给犯人贴桑皮纸的时候,还会低低念叨“一贴加你九品官,升官又发财”。
直到五张叠完,受刑之人双腿乱蹬,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
谢永上前将那五张半干的纸叠在一起一揭而下,人犯已经面色青白险些活活窒息而死。那桑皮纸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依旧保留着受刑时的可怖形状。
谢永回头解释了一句,“这还算好的,至多七张桑皮纸就可以要他的命。有些难缠的,就要多费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