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对于力量的渴望,若是自己也能像雁西楼那般强大,是不是就不需要再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来保护对方了?

但是规规矩矩的修炼,又需要多少年才能到达师尊的高度?

所以,即便是心里再不舍,他都要离开,只有在危机中不断的磨练提升,才能获得站在青年身侧的资格。

这一刹那,江如故的胸腔似是有浓郁的情绪在不停的翻涌,呼之欲出。

突然,他张开手臂把眼前的人搂进怀里,却选择什么都不说。

此去是生是死尤未可知,倒不如放在心里,待平安归来时一并倾诉。

花自流被抱住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还不等反应过来,江如故就松开了他。

拥抱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一触即分,就像是在完成某个告别仪式,严肃中充斥着不舍。

期间,花自流隐约听到江如故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等我回来。”

说完,眼前的人便不再停留,转身下了山。

午后的阳光尤为灼热,头顶高悬的太阳透过树叶稀疏的落在对方的墨发、肩头、脖颈,那个背影像是在发着光...

在那抹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他忽然向前跑了两步,高声喊道:“大师兄,保重啊!”

远方的人高举手臂,对着身后挥了挥,脚步未停头也未回,眨眼间就失去了踪迹。

本就肃静小院,此时越发安静的落针可闻,似乎连风都不曾光顾了。

花自流叹息着垂下了头,他没想到刚才还嫌弃的人,这一刻竟然也走了,现在整个残玉峰是不是就只剩下他和雁西楼了?

天呐!

没有别人拦着,他万一兽性大发把雁西楼那厮给扑到了怎么办?

虽然这个几率实在低到几不可闻,但...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