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本该早早离席的玉楼春突兀的走了进来,垂眸上前:“尊上。”

花自流抬头,用拇指蹭去下巴处那细微的酒渍,懒洋洋的问:“你进来的还挺准时,怎么着?偷看啊!”

玉楼春耸了耸肩:“尊上,别那么小气,属下不过是观摩学习一下。”

花自流翻了个白眼:“玉楼春,你这人真没意思,穿衣服学我,闺房之乐也学我?说真的,你可别拜错了师父,咱们貌似不是一个体位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

花自流闻言,眼睛倏地瞪成了灯泡:“我二师姐这么猛吗?”

说着他就想把自己半湿的袖子从昏迷的人手里抽回来,可对方攥的很紧,第一次并未如愿。

这个小插曲引起了闲聊中两人的视线,笼罩在他们身上那股故作轻松的姿态被一击溃败,眼中的笑意缓缓褪去了大半。

花自流望着搭在红色布料上那几根泛白的指尖,突然沉默了。

玉楼春也收起了调笑,轻声问:“一定要如此吗?他醒来怕是会怨你。”

花自流嗯了一声:“怨就怨吧。”

说完,他狠心把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掰开,随后架起对方,打开了殿门。

今天是个满月,月光格外的莹白,流淌到枝丫,照射进灌木,给世界平添了几分清冷孤寂。

花自流收回视线,步履蹒跚的走向了那座藏着九件仙器却无人问津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