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花自流就觉的自己好像已经被冻僵了,僵硬的四肢再也不能支持他逃离寒潭。

更诡异的是,一股温热的气流突然自小腹涌起,开始沿着四肢百骸流动,速度快到他被冻得苍白的脸颊立刻就泛起了红潮。

那股热在身体里越烧越烈,隔着一层皮囊,冰火两重天。

这一刻,他就像是要爆炸了,眼前光怪陆离冒出了许多画面,那些埋藏于记忆深处的想念破土而出,开始肆意生长。

“爸、妈...姐,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光影婆娑中,有人攥住了他的手。

在身体脱离寒潭的那一刻,花自流浑身像是蒸红的虾米,神志不清的看向前方。

青年非黑即白的澄澈眸子,失焦到迷离。

“热...我热。”

下意识的,他想挣脱开桎梏着自己的那只手,纵身往刚才还避之不及的寒潭里跳。

雁西楼凝眉望着花自流不正常的脸色,一向平淡的眉眼少见的染上焦急。

他一手拎着花自流,另一只手抓住传音玉佩放至唇边,话语带着颤音:“吴药。”

两息之后,传音玉佩竟没有半点反应。

雁西楼皱眉,嗓音提高了一些:“吴药,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干脆别叫吴药,叫无用好了!”

这次,传音玉佩很快传来回音:“你有病啊?前脚刚让我无偿练了一次药,后脚就骂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算是被你玩明白了是吧?”

“你练的丹药好像出问题了。”

“不可能!我自己出问题,我练的丹药也绝对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