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长的睫羽轻轻一颤,眸色敛去万般情绪,雁西楼默默收紧手臂把青年用力压进怀里。

带着安抚,整个人竟是少见的沉稳。

花自流的情绪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而他垂在身侧的衣袖还在滴着水,轻薄的面料宛若透明紧紧箍着他腕子的轮廓,振翅欲飞的浅粉色蝴蝶随着青年周身温度的下降渐渐隐匿于白皙的皮肤之下。

周围暗香浮动,光秃秃的山顶上,皑皑白雪经年未化,万籁俱静。

厚重的积雪镇压了所有潜在的危险,嫩绿的植物唯余被冰封的种子在土壤里悄悄蛰伏,永无出头之日...

三更天,叶楠歌垂着疲累的手臂,一步一蹒跚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临进门前,她似乎听见厢房有细微的动静传来,遂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暗处的身影走近,昏黄的烛火把男子本就极佳的身影衬托的越发流畅,抬起头看过来的那张脸更是世间难得的绝色。

“师尊?”叶楠歌被吓得打了个嗝,踮起脚尖往屋里看:“您怎么在这里?小师弟呢?”

雁西楼移开视线,周身像是笼了一层凛冽寒霜,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男女有别,为师先把你小师弟暂时安置在别处,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他了。”

叶楠歌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连连摇头:“师尊哪里的话,照顾小师弟是我应该做的...啊?师尊您这就走啊?”

雁西楼拎着花自流的衣物,淡淡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走你还能留我吃顿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