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胚。”

花自流抽了抽嘴角,目露同情:“比你强,可怜虫。”

“你说谁是可怜虫?你才是可怜虫!”千秋池挡在他面前,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人家姑娘好歹对我这个‘色胚’和颜悦色,不像你,我师尊对你可是不假半分辞色,你不可怜谁可怜?”

千秋池被戳到痛处,这下又破防了,手腕一翻化出一张半人高的弓,倏地攥住了弓弦。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灵箭嗖的一声朝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而去。

花自流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紧,被拽着拉离原地,可是手臂处还是传来了一道火辣辣的刺痛。

那灵箭竟是从他的身侧直直擦过,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擦伤。

还不等痛呼出声,下一秒,那灵箭竟是自身后掉头,森冷的箭头猛然对准了千秋池的额头。

“孤鸿圣君,手下留情!”

焦急的阻拦声从不远处传来,一位中年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客栈门前,他的手紧紧攥着悬在半空的那根箭矢,看上去很疲惫的模样。

雁西楼松开花自流的手腕,上前一步冷笑出声:“千阁主来的倒是巧。”

千机阁的阁主,也就是千秋池他爹把自家倒霉孩子挡在身后,语含歉意:“小儿顽劣,给孤鸿圣君添麻烦了,还请放过他这次,我们千机阁会予以令徒补偿。”

此时的千秋池脸色早就被吓白了,以前不管他怎么缠着雁西楼,对方顶多就是不理会罢了,这样显露杀机,他还是第一次见,被美色迷晕了的心智,终于清醒了三分。

同样也明白了,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能为自己所有,有些东西即便再漂亮,但束之高阁,他哪怕用尽全力垫起脚尖去够,也依旧触摸不到,一不小心还会崴了脚,摔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