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解。

雁西楼并未有隐瞒的意思,甚至带着几分故意的情绪:“通知一下其他门派的长老,前来围杀应长生。”

花自流闻言惊了,手臂下意识的揽紧了对方细长的脖颈:“为什么!”

这人对‘老相好’这么狠心的吗?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应长生可是紫阳观观主占卜出来的灭世之劫。”

花自流心中大骇,头顶的小触须无意识绷成了两条天线,怎么看怎么警觉。

但对此他却未发一语。

应长生有野心,确实想要通过杀戮来扩充地盘,当初在山洞那家伙可是承认了的。

虽然他觉得杀人不好,但也并未指责过应长生,毕竟他自己都朝不保夕,哪来的资格去管强过自己千百倍的人。

那个时候他没大义凛然的批判,此时修真界做出反扑,他自然也不会搞破坏。

都说蝴蝶效应,可一只蝴蝶带起的风能有多大?都不用一场雨,两片枯叶便能镇压...

想象中的阻拦和劝阻并没有出现,雁西楼等了半晌,躁郁的情绪渐渐趋于了平静,两人一时无言。

骨骼碰撞的窸窣盖过了风的声音,青年的手臂是温热的,背着他的人眼眸却是幽暗的。

直到看见山脚下等候的浮生宗修士,花自流才重新恢复了活力。

他毫不留恋的从对方精瘦的脊背上跃下,撒欢儿般奔着叶楠歌的方向跑去。

“二师姐!”

声音清脆的像是幼鸟归巢,满心喜悦。

雁西楼站在原地怅然若失的攥了下拳头,对于叶楠歌竟诡异的生出了些许嫉妒。

浮生宗处于休整中的修士们见到花自流没事无疑是高兴的。

打个比方,就像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个虽然学习不好但却并不招人烦的同学,尤其是那位同学长得还很讨喜,性格又幽默,几乎没人会去讨厌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