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吧。”
拿完礼物,戒芳被推举出来问我,还会不会再给他们上课。
这个问题我暂时也不能回答,“要看看年后的工作能不能排开,不过,我会尽量创造机会的。你们也可以经常来找我。”
他们这才喜笑颜开地离去。
等屋里没人了,我才打开弘明给的木盒。
里面只有一个发黑干瘪的柿饼。
直到睡前我都没想明白这柿饼子的意义。
凌晨被鞭炮声吵醒,半梦半醒间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年十四带我在江宁城郊游荡,没地方买吃的,饿极了不得不趁夜去偷柿子。他吹着牛逼要把最顶上长得最好的摘下来给我,没想到被人家家里的大鹅啄的体无完肤,柿子最终没偷到,我们还在主人的叫骂声中狂奔十里。
沉寂在记忆深处的一段对话也浮现出来。
“……明天咱们就回北京,有我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先前欺负过的,不管她是谁的心尖宠,我都让她后悔生在这世上!”
“吹牛吧你就!”
“明天走之前,我先把那颗柿子摘给你,免得你以后总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