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给他们盖上兽皮后,起身走出木棚来到火堆旁。

他拿出匕首,找来一块木头削了削,试试匕首的锋利。

这会,一个脚步声响起。

他抬头看向,是鹰信。

鹰信的双眸已经没有那么呆滞,稍稍有些光彩。

“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削点东西。”舒白看了看木头的大小,道:“看能不能削个碗出来。”

“我今天好像把天天惹哭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哭?”

“幼崽爱哭是自然的。”

鹰信没说话,顿了下,目光又开始呆滞起来。

沉默了快一分钟的时间,他问:“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削木头。”

“为什么还不睡?”

“一会就睡了,鹰王,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你快去睡觉吧。”

“小家伙,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王吗?”鹰信的声音有几分凄然。

舒白无话可说,老年痴呆是最残忍的病,它让你活着却又夺走了你所有的记忆。

“阿父,你怎么来这里了?”

见鹰信不见,鹰或和鹰展连忙找来。

鹰信抬头看向他们,道:“你们是谁?”

鹰或身形一震,蹲在鹰信面前,温声道:“阿父,我是阿或。”

“阿或?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