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霜脸色幽暗,长存于身的危机感将她身体条件反射激出冷汗。
英君梅看时机差不多,手指点了点桌上一小耷提前准备好的文件:“宋晏容的股份再多,也只是第二股东,她现在不听话了不知听了谁的唆使想分离宋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是所有股东的资料……包含所有人的软肋和见不得光的事。”
英君梅的声色冷到近乎无情:“你拿着它去联系他们,我倒要看看谁敢吃里扒外。”
宋寒霜一顿,目光落在那叠文件。
很奇怪,她心里并没有任何的轻松或畅快,反而有种刺激后,重重的无力感。
她好像斗了很久了,现在,马上又要开始了。
可是想到又能将失去的尊严重新挽回,她便又在英君梅话下,找到了战斗的意志。
她站起身,准备去拿文件。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
英君梅抬起眼皮,年岁的原因,老年人的眼皮有一种枯黄植被随时塌陷的风险,那瞳孔的幽光从两块薄薄植被的缝隙中透出来,让人总觉得那缝隙下的深渊里,还有不同于外壳的更阴诡冷血的东西。
宋寒霜又打了个寒颤。
她被那目光凝望着,隔了两秒钟,也似乎没有听见英君梅提醒她去拿文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