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一眼，在老人开口前就把三个孩子赶回方一凡卧室了。方栩栩本来还打算在她那屏风卧室里偷听听呢，结果被赶到方一凡和磊儿的房间她也没了办法。兄妹三个只能大眼瞪小眼。</p>

爷爷奶奶到底被骗了多少钱，最后还是成为了不知道答案的问题。那天二老走了以后，方栩栩他们三个就看到爸妈脸上的愁又多了一些，总归不会是小数目的。</p>

方栩栩心里很难受，怀疑老天爷今年是不想让他们家人好过，每个人都有大把大把的烦恼。方一凡和磊儿从那天开始就经常凑一起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暗地计划什么，方栩栩忙着给季杨杨补习功课，也没有功夫关注他们两个。</p>

期末之前最后一次月考赶在元旦前到来。这天方栩栩和季杨杨去大厅看成绩，季杨杨护着她一路挤开人群涌到前面，很快就露出一个笑，伸手指了下。</p>

“第二。”</p>

方栩栩抬头，就看他指尖指的地方。她果然还是没考过磊儿，算了，她也习惯了。</p>

她仰头瞪了在笑的季杨杨一眼，拍了下他的手臂：“别在这儿站着了，你高，快看看你这次考得怎么样？”</p>

季杨杨下意识就往最后的白板那里走，方栩栩特别想拉住他说怎么可能还考倒数，但心里又觉得不是很保险，就顺着他的力道往过看。</p>

他们两个在白板前站定，季杨杨伸手遮住方栩栩眼睛：“准备好了吗？”</p>

方栩栩心说这角色是不是反了，但还是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点点头：“准备好了。”</p>

季杨杨放开遮住她眼睛的手，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他们俩头顶着头，都有些紧张地从最后一页成绩表开始看起。</p>

最后一张……没有，倒数第二张……没有，倒数第三张……没有，一直到把最后一个白板上贴的五页成绩单都看完，也没找到季杨杨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