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荐吗?”</p>

第一次来酒吧呀。调酒师笑了一下,手指在单子上一划。</p>

“这个,和你的气质很配。”</p>

季丹尼尔垂眼一看,轻笑出了声,开口,口音不是他平日上台刻意用的牛津腔,而是随性起来,混着德国口音:“那我估计都走不出去了。”</p>

烈酒倒也是个不错的尝试,只不过要是冒着失身的危险,还是算了。</p>

他的声音几乎要让调酒师醉了,他轻声道:“我给你调一杯,专门替你调的,不会醉,你喜欢有些橘子味吗?”</p>

季丹尼尔笑容变大:“再喜欢不过了,谢谢。”</p>

调酒师回头去酒柜取冰块,心就像是浮在肥皂泡上一样。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他竟然说话都跟调情似的。</p>

一杯酒的时间,调酒师看了他138次,直到他放下酒杯,徒留浸在马丁尼里的冰块半化不化。</p>

季丹尼尔看着酒杯,轻轻哼笑了一声。</p>

不过如此罢了。</p>

他在桌上放了几张大面额的美金,估摸有七八十剩余做小费,起身勾起外套,低着头离开。</p>

走出门却被追出来的调酒师叫住,他喘着气,手里拿着他留下的钱。</p>

“先生,这一杯我请您,但请求您留一个名字,我想为它命名。”</p>

走在前面的少年回过头来,接过他手里的美金,抽出一张百元钞。身上没有带笔,他取下左耳的耳钉,用尖利的耳钉针在那张美金上划了几个字母,然后走过来,细长的手指间捻着那张纸币,把它放进了调酒师胸前的西装口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