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吃了一惊:“这么严重?行,你忙去吧。”

贾琏先回了院子,王熙凤倚在暖炕上晕晕欲睡,看见他掀开帘子进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贾琏赶紧给拦了:“别起了,今天孩子有没有闹你?”

王熙凤指了指肚子:“这孩子太活泼了,你瞅瞅,也不知道是小手还是小脚,这一天天的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贾琏一瞧,可不是嘛,王熙凤肚子上时不时的就隆起一个小包包,他用手摸了摸,小家伙就像跟他捉迷藏似的,他一摸,小包包就换地方了。

贾琏摸着王熙凤的肚子照例轻声跟宝宝说了一会儿话。王熙凤笑他:“你现在就是跟他说再多,他也听不见啊?”

贾琏捏捏她的鼻子:“怎么听不见?我问过传教士,在他们西洋有种教育叫胎教,说的是宝宝在母亲肚子里时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所以父母要多跟宝宝说话,给他读书、弹琴,他都能听到。”

王熙凤忍不住笑出了声,贾琏以为她不相信,其实她是有些好笑,这贾琏竟然还知道胎教?王熙凤真想给他整一句天王盖地虎......但想到身份掉马后的麻烦,她到底忍住了。

贾琏刚要说什么,秋云走了进来:“二爷,老太太请您过去。”

贾琏下了炕,扭头对王熙凤说:“我去看看,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别等我了。”

王熙凤也坐起来,下了炕:“我整天都待在家里能有多累?你先去吧,外面风凉,秋云,给二爷把披风拿过来。我等着二爷吧,正好我有些饿了,小厨房炖的有燕窝粥,等会儿二爷回来了,陪着我喝一碗。”

贾琏弯下腰,让王熙凤给他披上了披风,笑着抱了抱她:“我很快就回来。”

秋云等贾琏出去后,扶着王熙凤坐到椅子上:“二奶奶,奴婢听说大房的珠大爷怕是不成了!”

王熙凤还没说话,何嬷嬷端着热牛乳,韩嬷嬷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跟二奶奶说这些干什么?二奶奶别担心,这消息也不一定准呢,都是下人瞎传的。”

王熙凤点点头:“嬷嬷放心,我晓得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我就是觉得意外,不是说珠大哥的身体已经养好了吗?”

何嬷嬷把热牛乳递给她:“我听说珠大爷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养好,年纪轻轻就吐血肯定是伤到了元气。没个一年半载调养不过来,加上二老爷素日里对他的功课要求甚严,他养病期间都没闲着一直在看书。

科举考试本就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连考两天,一般人都撑不下来,更何况珠大爷还病着?今年天特别冷,他穿的是单衣,那考棚四面通风,还下了雨,这病情不加重才怪了。

要奴婢说,今年这院试珠大爷原就不应该参加,养好了身体,下一科再考不就是多等一年半载的事情嘛,要么人家都说砍柴不误磨刀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