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则刚去了一趟罗盛礼那边回来, 因这次两人都要考试, 正好他们两个是一批,于是就商量着一起去。

去贡院的路要经过李家, 刚好一道走。

中午顾青瓷一个人吃的饭, 她用得少, 只说没胃口吃不下。

李成则大约未时回的家, 人一回, 孙氏就让人过来把他们两个送一起叫去了东院。

老太太自己紧张, 这又担心那又担心, 生怕有什么不妥当没准备齐全,或是有什么没注意到的。

顾青瓷倒是知道得多些, 在侯府时什么没见过, 再者二太太一早就嘱咐过,要注意的事, 首要一个就是保暖,身体是重中之重, 万万不能生病了。

北方的chūn季依旧冷得很, 倒chūn寒的时节,不穿袄子根本受不住冻, 可偏偏会试里是不能穿棉袄的, 为防止人作弊, 通通只能穿单衣。

好赖今年没下chūn雪, 这已经是万幸了, 往前还发生过下大雪直接冻晕考生的事。

单衣也只能套五件, 所以只能找些厚实的布料来做。

再要冷,那也只能硬挨着。

李成则看着孙氏给他准备的单衣,十分无奈,有点怀念现代的羊绒衫,薄薄的一件也十分的暖和。

“官官。”李成则突然叫了顾青瓷一声。

顾青瓷听见,抬起头,抿出一个笑荣来,道:“怎么了相公?”

李成则看了她一眼,叹道:“祖母方才问你话呢。”然后又笑,“是为夫考试又不是你考,你紧张什么。”

顾青瓷低着头说:“却还不是因为我关心相公。”

孙氏听着也笑了。

又见李成则表情轻松,与平常别无二致,心下更上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