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树下那碗水,秦怀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喝。

他闭着眼,想要再晕过去,晕过去就不想了,然而当他脑袋昏昏沉沉之际,gān燥的嘴皮上却落下几滴水珠。

秦怀舔了舔,以为是下雨了,心中有些窃喜,然而他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秦怀抬起眼向上看去,只见顶头侧旁一枝繁叶茂的树枝上坐着一个锦衣男子,那男子正一脸认真的捣鼓着一根芦苇管要插进他的嘴里。现下,见他醒了,便直接用手和嘴比划着做了一个让他张嘴的动作。

秦怀看着他在树上那小心又认真的模样,竟没有多想,顺着他的指示张开了嘴。

见他配合着张了嘴,上方的赵时煦才松口气般的笑了笑,然后将那长长的芦苇管塞到他嘴里,而秦怀也顺势含住。

赵时煦拿起一旁的水囊,一点一点的往那芦苇管里倒着水;秦怀便一点一点的吞咽着,且看着赵时煦在月色下微微含笑的模样。

赵时煦硬是将一水囊的水往那细小的管子里倒了一半后才松了手,而且那一半的水一滴没洒,可见多有耐心。

这半囊水下肚,喉咙也被润开了,秦怀顿觉自己好了许多,冲上方的赵时煦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赵时煦冲他招了下手,却没有离开,只是坐在那树gān上看着他不说,竟还出了声,“大头牌,要小爷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