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不慌不忙的往城门而去,脑海里却都是楚轻。这破书他虽然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样写的,可是他以为凭自己对楚轻的了解,对这世界的了解,是不会再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的,只是,这不仅出了,还出的过于出乎意料。

现下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楚轻对他说的那么多话里面,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人有时候真的是个非常神奇的动物,哪怕明天你就要和他分手,但前一晚依然还能抱着你睡觉。

赵时煦想着,只觉的可笑。

“小王爷。”全淼已经准备好了,驾着马车在城门口等着,里头坐着她的母亲和姐姐。

赵时煦瞧着,略勾了下唇角,抬腿而去,然而才走不过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一队兵马正疾驰而来,领头之人正是楚轻。

赵时煦忽然想起,楚轻和萧阮撕破脸那日似乎也是这样没有任何先兆,也是这样十分平静,而这种平静往往再无复原的可能。

“时煦,跟我回去。”楚轻纵马而来,看着下首的赵时煦。

赵时煦仰头看着他,却是没有说话。

楚轻翻身下马,几步走到他面前,道:“时煦,朕保证不会伤害你父王。”

赵时煦看着他,忽然笑道:“楚轻~你不信南境,不信我父王,也从来不信我,对吧?”

“不,我信你,我信你待我的一切都是真的。”

赵时煦看着他,“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看着一把刀在我面前,却不阻止我捡起来插进自己的心口,反而要欣赏一下我将刀插进自己心口时会是什么感觉,是你想象中的麻木感,还是不可思议的痛苦感?”

“时煦,我...”

“你那日说,我待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你觉的,我待你也无所谓,即便那把刀插的再深,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对吧?”赵时煦轻声说道,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