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落在地上，莺时蹲下来去捡。再起身时，卫瞭立在她面前。</p>

恍惚间，好似回到九年前，同样严寒的小湖边。只是彼时天色昏暗，如今晴空万里。</p>

后来啊……霍澜音扶额，长吁短叹。她又用力去戳莺时的额头，佯装生气：“说好了跟着我一辈子。还说什么老死宫中就是最好的归宿……如今还是跟野男人跑了！”</p>

霍澜音说着这样的话，却给了莺时最丰盛的嫁妆。她眉眼间，皆是无尽的温柔，还有欣慰。</p>

是夜，卫瞻回来，沉默地坐在窗下，满腹心事。</p>

霍澜音捡起地上的练字本，收到一旁。想来又是憬儿淘气，把哥哥的功课当成了玩具。她走到卫瞻面前，问：“怎么了？”</p>

卫瞻长舒了口气，顺势将霍澜音拉在怀里，他将下巴搭在霍澜音的肩上，沉声道：“此次出征，听说在西蛮再往西的地方，有一个小国为纪，前几年国内动荡，如今在位的帝王竟是位女帝。”</p>

霍澜音怔了怔，又听卫瞻说：“我派人潜入纪国，伺机寻得女帝画像。”</p>

霍澜音紧张地问：“如何？”</p>

“还未得。人已经回京路上，明后日当入宫。”</p>

寝殿内安安静静的。</p>

霍澜音忽然问起：“陛下可还记得小豆子和林嬷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