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打扰病人休息,只略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宁安问田晓辞搬家的时候需不需要过来帮忙,田晓辞笑着拒绝了。

自此之后,因为各有各忙,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好好聚过。

宁安打给田晓辞的时候,那边其实略略犹豫了一下,可是宁安并没多想,只以为他在算时间,

而那抹犹豫也很快便掠了过去,田晓辞很快应了下来。

二月下旬,封允到美国出差。

本来他的行程预计在一个周左右,可第一天忙完回到酒店,他就已经开始思念宁安了。

这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甜蜜又酸涩。

像熟的没那么透的红葡萄,晶莹剔透,甜中带着一点慑人的酸,让人既怕又迷恋。

他强忍着打给宁安的冲动,倒了一杯酒,俯身在酒店高高的窗台上,极目远眺,望向纽约由灯海交汇而成的繁华夜幕。

这里很热闹,可这热闹并不属于他。

冰冷的风由远及近地呼啸而来,扑在他的脸上,他微眯着眼睛,还是忍不住去想,宁安现在在干什么。

如着了魔中了邪一般。

远处的光晕,映在寒冷的夜风中,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这样的底色烘托下,宁安那夜温柔又沉静的笑容,如巨幕电影般,毫无保留地再现在他眼前。

如果没有那支烟,他大概会抚上他的脸,可真的抚上了之后呢?

他眯着眼睛微微仰头,让冰凉的酒液,滑进了咽喉。

怎么就那么想他呢?不过才一天而已,连他自己都觉得错愕而不可思议。

可那思念如汹涌的潮,在他胸腔不停冲撞,几乎要冲破他这个人一般,真实而赤*裸,连逃避都是多余。

他把脸埋进臂弯里,不得不任命了。

“Take bread away fr me, if you wish,

take air away, but

do not take fr me yhter.

……

My love, in the darkest

hour yhter

opens, and if……

……

deny me bread, air,

light, spring,

but never yhter

for I would die.”

诗句在唇舌间酝酿到滚烫,温柔在异国他乡无人知晓的深夜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