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吴太后说了半天的话，总在吴太后一段讲完时，问一句“这样吗？”、“然后呢？”引吴太后往下讲，与吴太后的倾诉欲极其合拍。吴太后习惯了这样的聊天，听她一问，习惯性地回答：“对呀，淑妃当年也是他看的，果然养下了七郎。”</p>

淑妃矜持微笑，略一欠身。</p>

“这么厉害？！”</p>

吴太后顺口道：“这个事儿他算得倒准了。”</p>

程素素便歪着头问余真人：“那您也算出来我娘会有今天吗？真神哎！”其实，你业务很糟糕。如果你算得准，当时就该看出来她的波折。否则，就是你有私心，隐瞒了，想搞事。</p>

程犀想抱着妹子转圈圈！赵氏的经历堪称波折传奇，她可是跟过齐王的人！先把齐王跨过去了，再说程家。</p>

瞄到程犀的表情，程素素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她又接了一句：“嗯嗯？是不是呀？”</p>

在御前这般抢话，很有些不尊重的嫌疑，然而吴太后不管，皇帝不吭声，程犀也不制止，赵氏扯扯她的袖子，根本拦不住她，尽由着她发挥了。</p>

余真人怄得要死，哼一声：“天象都有变的，何况人的气运？”</p>

程素素的口气有些着急，隐隐透着点担忧：“那现在变了？变好还是变坏？”</p>

余真人才一张口，程犀便低喝道：“幺妹！”人却在皇帝看过来之前，微收了一下下巴。</p>

程素素往吴太后那里凑了凑，嘟囔道：“干嘛这么凶？问一问嘛！”明白了，得继续，不能让余道士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