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张张口，李绾低喝一声：“你还不走？”程羽一跺脚，跑掉了。</p>

李绾待要劝程素素，却听她说：“我没事儿，这事儿可能是我办错了。就是亲儿子，不想上学，也顶多打死，哪能给他换心？”</p>

李绾道：“等你大哥回来，再收拾他，嗯？”</p>

“哦。”</p>

不想程羽第二天居然自己乖乖地开始读书了，夜半还要挑灯，一气温习功课到考前，并不用人催促。三场试下来，面黄肌瘦地回来家，等到放榜，险之又限地挂到了车尾。</p>

发榜当天，也有来报喜的，程羽捏着喜报进来，拉拉程素素的袖子：“喏，我考到了。”</p>

程素素转过身子不理他，程羽捏着喜报围着她打转，养她眼前送：“哎呀哎呀，别生气了，你要我做的，都做到了，以后都听你的。”</p>

赵氏尚不知兄妹俩吵过一大架，笑道：“别光给她看，也给我瞧瞧，咱家第三个秀才了。你再用用功，也像你哥哥们一样有出息。”</p>

程羽站在妹妹身边就是不动，直到程素素说：“阿娘要看呢，你在这儿当什么桩子。”</p>

程羽被骂得舒服了，跳起来：“哎！阿娘，我拿给你看！”</p>

赵氏端详了一回，李绾吩咐完了赏钱、又要置办几席酒，回来对赵氏道：“也要向广阳仙师报个喜的。”</p>

赵氏道：“对对！哎，三郎，你去给祖宗上炷香！再写信给你爹和你哥哥……”</p>

自程犀等三人离家，家中便觉冷清，今日终于又是一片喜气洋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