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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让见,我可不得自己想办法了吗?”

完颜康将军医打发走,问道:“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徒单衡道:“告诉他,天下之大,无处容身,还是老实呆在这里的好。”他算定了完颜洪烈横遭囚禁,疑心已起,绝不会再与完颜康对质,才敢如是说。说完,还好奇地问:“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将他带到身边保护起来?”

完颜康道:“放纵他在外面,他如今又无势可借,唯死而已。我既已心知肚明,便不能坐视不管。我知道,他消失了更有利,他死在别人手上,我可以轻松许多。但是我不能。”

“男儿丈夫,是宁愿马革裹尸,也不想老死床榻的,宁死也不肯受辱呀。”

“若他在外面能活得好好的,我何必拦着?他做的事情,我已看得到末路,怎么能再放他出去?看他耍猴戏吗?我做不到。谁都可以放他出去死得瞑目,唯独我不可以。”

徒单衡心里暗恨,对那个人这么好做什么?

口上却笑嘻嘻地道:“你的心意,他迟早能明白的。六王最是知情识趣的一个人,很会认清形势,你便放心了吧。对了,还有一件大事,你可真是要认真想一想了。”

完颜康问道:“什么事?”

徒单衡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你开科举,以什么名目呢?挂印而去,你走得潇洒,两地官军也服你。可要发号施令,用什么名义呢?”

完颜康迟疑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徒单衡正色道:“如今临安不足虑,汴京自毁长城,铁木真西征未归,西夏本是盟友。君可称帝!我当联络各地士绅将领,共推君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