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瞥了一眼，辜明廷的手背上都被握住了四根手指宽的红印——荣怀谨的力气还真是不小。

但荣怀谨这个做法又着实让辜明廷觉得高兴，被虐也开心，只要荣怀谨愿意让他接近，愿意让他抱着，打他骂他，他都可以忍。

反正，人是他的，纵容一点也没关系。

就这样，辜明廷十分温柔地低头在荣怀谨微微汗湿的头发上吻了一吻，然后抱着疲惫至极的荣怀谨满足地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荣怀谨先醒过来的，医院窗帘没拉，外面是很大很明朗的月亮，高高悬在丝绸一般藏青色的夜幕中，如果仔细一点听，还能听到远处隐约的风声。

荣怀谨略略低头，看了一眼辜明廷搁在他胸口，握着他的手，目光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眼去。

荣怀谨是喜欢男人，但这种无比亲密的行为他还真的从没有跟旁人做过。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可想想辜明廷为他做的那么多事，荣怀谨又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明明阮玉贞跟他交心更深，替他做的也不少，但辜明廷却莫名在这里占了上风。

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荣怀谨忽然就有些不懂拒绝了。

默默垂了眼，荣怀谨思考了一会，却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最终他默默打了个哈欠，重新睡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一直睡着的辜明廷忽然睁开了眼，然后他便微微低头，在荣怀谨侧脸上吻了吻，把荣怀谨又搂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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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荣怀谨觉得浑身酸痛无比，但他也没有抱怨什么，不过他稍稍一动，辜明廷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