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似乎也是预料到了白晨那边的惊讶，默默叹了口气便道：“晨晨，不是妈妈故意要你为难，实在是小羽跟同学打架之后你爸爸骂了他，他就再也不愿意去上学了。”

白晨听到徐莹这话，沉默了两秒，然后低声道：“我这边状态也不是很好，而且小羽今年还没满十八，工作不好找。”

没满十八这确实是个硬伤，徐莹听到这话不由得也沉默了，可她仍是不死心，想了想，又道：“晨晨你不是当模特吗？现在模特应该只要长得帅就行了吧？白羽像你，也好看，你就帮他问问你们老板好不好？”

白晨听到这，实在是心里堵得难受，末了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妈，模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对面徐莹沉默了一下，说：“晨晨你该不会是还对小羽有意见吧？”

白晨彻底无言以对。

半晌，白晨摸了摸有点发酸的眼睛，努力把眼泪忍回去，然后道：“妈，这个圈子里潜规则很多，你要是真的心疼小羽，就好好劝劝爸跟小羽，要小羽回去念书。”

说到这，白晨实在是觉得自己声音都有点发抖，那种酸涩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几乎让他窒息，这会他便哑着嗓子，快速地道：“妈，我这边还有工作，先挂了。”

说完，白晨就逃避一般的用力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之后，白晨忽然就伸手摇下车窗，然后把脑袋伸了出去。

晚风呼啸着吹了上来，把白晨脸上那汹涌而出的温热的眼泪迅速吹成冰凉的，这会白晨就听到出租车司机喊‘你干什么呢’。

默默把头缩回来，白晨抹了一把脸，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纸巾开始擦脸。

这会出租车司机看明白了白晨的情况，目光动了动，道：“没事吧？”

白晨默默摇摇头，擦了擦眼泪鼻涕，然后把纸巾紧紧握在手心里，就这么红着眼睛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