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棠就是个贱人。”忍不住骂了句,又觉得有些丢脸,颤抖着手去拿障月的烟盒,抹了抹泪,打火机滋的一声。
除夕夜那天,阿阴喝了许多。后来是真的醉了,双颊红的可怕,人走着进来,被撑着出去,也是吓到了过路的人。
叫代驾,障月坐在副驾驶,药叉抱着她,任她几乎躺在后座,睡相很乖。
一路灯火忽亮忽暗,照的车里的人脸色也是不明。药叉撑着脑袋出神,障月缄默的异常,代驾看着这三个喝了酒之后静的不寻常的人,心里暗说古怪。
寂静总要被打破,是一柄锤,砸在单薄的玻璃窗。
阿阴喃喃:“我心疼了……”
两人不用细想,她说的一定是:我心疼观澄了。
第44章 现代篇·方观澄(四)
障月回了自己家,药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没说什么。把阿阴丢在沙发上,他心里想,这鬼喝醉了会不会吐?是个问题,有待验证。
屋子里很热,药叉把她外套脱了下来,又脱自己的外套,沙发上的人抓着她一只腿当抱枕,被他强行拽开再拿个真的抱枕给她搂着。
她不止睡相乖,醉话也不说几句,车上那一句之后,再没声音。
不到半小时,障月又来了。手里拿着碗醒酒汤,表情却像是催债阎王。递给药叉,“给她灌下去。”
“这人喝的东西喂她有用吗?”
“她身体就是人啊,一会吐你身上就知道了。”
“有道理。”
后半夜,药叉睡在沙发上,被东西砸落地板的声音吵醒,赶紧起身循着到了次卧。
眼见着阿阴靠在祭台下面,香炉落地,到处都是香屑,还有一炷香分散着洒落在地上。
应该是醒了酒想要过来上香。
“阿阴,你别这样,我看着也难受。”
背对着他无声擦了擦泪,“阿药恋爱了吗?”
她这几日有注意到,药叉时而背着人讲电话,笑的实在是不寻常。
“嗯。”
“怎么不一起带回来,我和障月不吃人。”
“不是人。”他急着反驳,“是鬼。”
“是吗,那真好。”